“能源转型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实现清洁低碳的现代能源体系的目标仍然需要解决一些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相关人士说。
目前我国炼油能力8亿吨左右,原油加工量不到6亿吨,产能过剩的矛盾十分突出。同时,国内炼油企业还存在着集中度较低以及产品技术升级慢的瓶颈。世界石化产业显著趋势是规模化和集群化,与石化强国相比,我国石化产业的规模化和集群化都有距离。
有资料显示,美国52%的炼油产能、95%的溴化聚苯乙烯产能集中在墨西哥沿岸地区,日本85%炼油产能、89%的乙烯产能分布于太平洋沿岸地区。韩国蔚山炼油能力4200万吨、乙烯产能340万吨;新加坡裕廊年炼油能力达6732万吨、乙烯产能387万吨。镇海炼化是国内排名第一的炼化企业,年炼油能力达2300万吨,但在全球炼油能力2000万吨以上的企业中,镇海炼化仅仅排名第18位。这正反映出我国炼化行业长期以来企业多、规模小、产业分布不合理的现实,我国目前共有炼油企业240多家,除了藏黔晋渝4个省区市之外,其他各个省区市均建有炼厂,平均年产规模仅为308万吨,远低于742万吨的世界平均水平。
“除此之外我们还应正视这样一种严峻的现实:一方面炼油产业产能严重过剩,另一方面新建大型炼厂还在大兴土木。从‘去产能’的痛苦经历,我们应该获得一个沉痛的教训,绝不能用今天的投资去制造明天的灾难了。”李寿生说。
此外,我国新能源以及能源新技术面临着多元技术突破,需要加快进行战略性选择的严峻考验。今年最新发布的《BP世界能源统计年鉴》显示,2016年中国已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可再生能源生产国,贡献了全球可再生能源增长的40%,超过经合组织的总增量,中国正引领着全球可再生能源加速发展。
能源领域发生的变化,正在催生能源产业新的增长点,同时也向传统能源产业提出了加快战略性选择的要求。
“我国传统石油化学工业面临着颠覆性技术突破的挑战,面对未来必须要有可持续发展的预案准备。目前,电动汽车的发展引人注目。面对新能源汽车的异军突起,传统石油化工是否陷入了发展危机,这需要引起石油化工行业,尤其是能源行业的高度重视和深入思考。”李寿生说,传统石化能源工业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由能源型技术路线转变为化工原料型技术路线,这将是未来一段时间,从业者必须回答的一道最现实的选择题。